［明弗］你知道赵先生吗？6
有点勤奋过头了
槽 是第一次被自己写的东西爽到 我想继续爽（。
chapter.6
“你觉得钱和美人可以兼得吗？”
那边该隐按着脑袋看报表，另外半个脑仁正在完善一万种毁灭世界的方法，接通电话没想到被堵上这么一句，当即用尽毕生力气翻了一个不能再大的白眼，只可惜赵公明看不到。翻完白眼他也没有立刻接话，思索再三还是慎重选择了真诚而不耐烦的反问法：
“请问我们很熟吗？”
“哦，那我马上就让琼霄回来。”
“……”
“然后让云霄把阿瑞斯拖住。”赵公明不急不缓接口，像财主数着自己的金币一样个个甩出筹码。
“……请问您想怎样？需要我把弗雷打晕包好送到你酒店房间吗？”
该隐妥协了。他丝毫没有唾弃自己的倒戈，因为他甚至都不会把这称之为倒戈——毕竟他与弗雷并没有站在同一位面的立场，而该隐总是选择对自己有益的。
“很识相嘛，小该隐。不过送到酒店就不劳你费心了，他已经在我车上了。”
该隐闻言感叹了一下赵公明动作之快，怕是前脚刚下飞机后脚就上了刹车一路踩到弗雷楼下。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不提供任何帮助。”那头说完这句话该隐突然打了个寒战，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空调后半信半疑回道“好”。他心说也许是赵公明多心，明明他之前出于同情提出的所有帮助都被弗雷拒绝，自己就更不会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但他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只是答应。
尽管该隐仍然不懂赵公明对弗雷的执着究竟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那副并不完美的皮囊？毕竟也只有赵公明会将弗雷称之为美人。与弗雷早已两看相厌的该隐电话挂掉后这样想着，随手打开行程表确认阿瑞斯明天就会回国才松了口气，整整衣襟继续看报表。
赵公明聊完抬眼往后视镜又看了眼，发现弗雷依然睡着脸上不自觉地挂上堪称温柔的笑容。那笑换做是碧霄或者任何稍熟的其他人看到都会感到惊悚和讶异，但此处只有这两人，仅此而已。赵公明回想起凌晨“非法入室”时弗雷熟睡的模样和平稳呼吸擦过脸颊的触感，让他想再一次虔诚地跪下匍匐于这短暂静谧的美丽。
其实弗雷是美的，毋庸置疑。北欧人有辨识度的脸庞和少见的金棕色瞳孔让他刚从NFA毕业时，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首先以为他是个演员，当他慌忙说明自己专业方向是制片之后又露出可惜的表情。也有热情的新人导演会撺掇他转行做演员，大笑着说在纽约没有什么不可能。他曾经一一接受了那些从他柔软又锋利的相貌得来的好感并将其中一些作为了日后如鱼得水的武器。但事实上他从未因自己的好相貌得寸进尺，他知晓自己的位置，以天然恭谦而不卑微的姿态行走于世却不知道这样也会引人窥视。
“吉祥天”。
那是狩猎者的名字，赵公明甚至到现在都未能查清这人的来历以及真名。云霄甚至猜想吉祥天只是一个代号，还可能只是一个集会地点的名称。他或者他们的首犯落网了，但造成那些伤害却挥之不去，而弗雷只是那不幸中的万幸的其中之一。赵公明当然知道弗雷先前在紧张什么，他注意到时许久不曾有应的心脏为此抽痛了一番，但他克制住了，并未将所知晓的一切盘托而出。
赵公明越思索目光不自觉变得狠戾，他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停稳后紧紧抓住方向盘缓了片刻才整理好思绪和呼吸。接着他解开安全带回头，赫然发现弗雷并没有要醒的迹象，状态好似昏迷。赵公明紧张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发觉竟然烫得吓人。刚才也有发烧吗？他问自己，没有搜索到能从观察得出的记忆结果。于是他麻利脱了外套把人裹住从后座抱出来，用脚踹上了门飞快冲向电梯。
他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此前做的一切准备唯一失控的地方就是非法入室的部分，他想那或许还是好的，否则弗雷在一晚上低温空调的吹袭下肯定病得更加严重。他自我安慰似的想着，把合同之类的东西通通抛之脑后，在电梯中不可控制地亲吻怀抱中人滚烫的额头。他安置好弗雷给碧霄打了电话让她找几个有执照的私人医生过来。一种许久未感的、新奇的焦急席卷了他，让他在室内不停踱步以消解这种焦灼感。
他又开始思考如果不是简单的感冒而是其他的问题，是不是应该去医院而不是找私人医生过来看？美国的私人医生又不会把脉，能看得出来问题所在吗？为了不吵到弗雷，他去了隔间，没多久听见有悉悉簌簌的声响，于是他又回到卧室，赫然发现是生病的弗雷坐了起来正在床边似要下地，裸露脚踝的半只脚已经踏在地毯上。他手中拿着文件的纸张，身前还有一些散落在地上没能捡起。
赵公明脑子当机半秒，想去抢回文件，走了几步看见弗雷向这边缓缓抬头，脸上的笑容实在称不上好看。
实际上弗雷在车上也并非睡熟了，而是一直处在某种昏沉的半梦半醒当中，大部分是突如其来的感冒引起的。他不想承认的部分则是对明显陌生的环境莫名其妙的熟悉认可，于是他头脑放空，很快进入虚假的睡眠状态。这种睡眠让他既无法觉察外部的危险，也并没有让身体得到许多实质的休息，他也无法，因为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的睡眠状态就一直如此。
赵公明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碧霄草拟的合同的其中一页。
弗雷对赵公明弧度甚微地挥了挥手里的纸页，那个惨淡的笑脸一直挂在脸上。
他开口了。赵公明望着他，心脏捆上千斤重石，缠得斑驳往地狱下落而去。
“所以你是想包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