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弗］你知道赵先生吗？5
病好点了继续拉锯战 下一章洒狗血⚠️
chapter.5
当然，如果那张脸不属于阴天戴着墨镜还故意摘下来耍帅的赵公明的话，那弗雷的早晨还算得上平静。
可能自己从接受了该隐的提议开始就不该希求平静了。看到赵公明后弗雷愣住两秒，前脚落地很快反应过来后脚就接上往与赵公明车头相反的方向拐去，权当没看到人也对偌大一车熟视无睹。其实最让弗雷感到后怕的是，一些被身体标记为熟悉的感官反馈在他与赵公明有目光接触的瞬间接连迸上大脑皮层，以至于让他险些对一个陌生人说出亲密关系间才会脱口而出的、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弗雷庆幸自己意识归位，皮鞋踏在石板地上溅起点清晨浓雾化成的露。他几乎从未习惯旧金山如此天气，每当到这季节，整个城市就仿佛短暂穿越到了伦敦，他不知该感谢好似免费的观光还是咒骂阴霾密布的天气。他依然没有决定好要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飞快走着，像是在被野兽追赶。
但赵公明还是追上来了。他在被无视后从小巷开出半公里去调了个头又很快飙回，开到弗雷身边时已经减缓了速度慢悠悠地、好像在驱车散步一样地挪动着。他摇下另一边的车窗半只手臂悬在门上，等到他口中雷德文区小混混似的哨声响起时，弗雷低头看地翻了个白眼。
“赵先生，您很闲吗？*”
一秒之间弗雷把刚才的白眼抛之脑后，抬起头来扯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化的假笑。
“我就当作你是在发出邀请了。不过我一会儿有个会，需要我载你一程吗？”赵公明装模作样抬了下手腕去看那上面并不存在的手表。
弗雷只觉得此人刷新了自己对厚颜无耻下限的认识，他突然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紧绷的某根弦也松了劲，摇摇欲坠悬悬而将裂，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卸下了，剩下片片茫然的空白。他隐约觉得自己在思考，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论进展。于是最后他只是机械地伸出手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你要回去。他这样告诉自己。如果你要回去，那就要付出代价。
他听见自己轻声说说：
“你愿意。”
“你知道肌肉记忆理论吗？”弗雷坐上车之后赵公明冷不丁道，边说边转动方向盘把车开进大道。
“…你想暗示什么？”听到这话，弗雷收回思绪将目光从车窗外缓缓转到驾驶座前那人身上。
“刚刚我看你好像想说什么，但你并没有说出口就走了。”他从前座偏了下头很快露出一个笑脸，墨镜搭在鼻尖漏出眼睛，那笑脸背后弗雷一瞬间与他双目相接冷得险些打了寒战。“所以我猜我们以前可能见过，你说是不是？”
“……我不这样觉得，赵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来美国，而此前我也没有去过五十州以外的地方——我连夏威夷都没去过。”弗雷攥紧了袖口，他开始后悔一时冲动搭便车的决定。
“听起来你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嘛。”那人话语的尾音有笑意，又恢复了完全轻松的态度，好似只是两个聊得来的朋友在闲谈消磨无聊的驾车时间，并且像是只有弗雷认为并非如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看似掌握了许多与这人有关的信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样派得上用场。
没有狗仔可以拍到跨国企业公子哥的私人座驾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弗雷看不到香烟，也看不到纸牌，他觉得也没有大麻或者可卡因。他手旁的水杯架里露出揉成一团的失效罚单的一角，然后是零钱和硬币。赵公明的手机躺在副驾驶座位上，黑莓曲面屏而不是苹果最新款，甚至也不是华为。
这不是他常用的车，弗雷陡然意识到，这个认知让他坐直了身体，被似曾相识的境况逼得走投无路至于呼吸急促，他下意识无措地左看右看，刷开手机又关上，不知道应该给谁发消息。
“你在紧张什么？”赵公明戴着墨镜的半张脸出现在后视镜里，弗雷抬眼就能望到。“要不要来点酒？后备箱里就有不少。我觉得按照导航咱们过去酒店还有挺长时间。”
弗雷意识到自己反应可能有点过激，还是对酒精敬谢不敏，婉拒了他的好意。赵公明笑笑也没再坚持。
“你是想把我拖到牡蛎湾去毁尸灭迹吗？”弗雷绷直的身体稍微放松，靠在了后座上，问话都有点破罐破摔绵软的味道。
“你不觉得纽约太远了吗，我连半个小时去下城都嫌长。”
“那你记得把现场弄干净点。”弗雷在后座闭上了眼睛，算是变相说出了在楼下没有说出的话。他听到赵公明发出笑声，按开了音乐，东海岸说唱的前奏竟然也让弗雷觉得困倦。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他想，于是放纵自己进入了梦乡。
赵公明从后视镜里发觉了弗雷在自己车上熟睡的这一事实，把音乐音量逐渐调小并呼出了该隐的电话，他小声道：
“你觉得钱和美人可以兼得吗？”
tbc.
*您很闲吗？（you do have so much free time,don’t you?)又可以翻译成你有空闲时间吗......
错了也不管了只是想搞点沙雕双关（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