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世纪赛博古拉格居民墓碑。

[clex]莱克斯中了会梦见苹果的魔法

-DCEU.clex

-灵感来源:av7003990

-短打一发完,私设如山。


warming:虐待暗示、弑父暗示。洗白嫌疑以及ooc都归我。


summary:不是魔法。





  莱克斯·卢瑟也会做梦。


  从LexTower在大都会落成的那一天起,莱克斯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生长出一切与原本的他毫无关联的的故事分支,有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男孩频频出镜,像正常的睡前童话里出现的守护天使,总之是从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角色。但他不相信这个,因为这毫无根据,病态又软弱,更显得可笑。


  就像是突然变成了罹患真实存在的时间旅行症的病人一样,区别只在于他尽管怀疑却仍然对梦中与旅途发生的一切缄口不言任其生长。但有茉西会在他大汗淋漓或惊魂未定醒来的时候适时把一杯温水(其中包含三分勺蜂蜜和一小片海盐柠檬),递到莱克斯手肘可及之处。茉西离开后他才会将迫真好似记忆本身的梦境看作无碍的放纵,然后,确实属于梦的那部分经过那过人大脑的撷取整理,最终放进记忆冰山的海平面以下。莱克斯·卢瑟有自信他不会混淆,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不关心。


   他可以从流理台上每两个小时更新的果篮里摘出一个苹果,在手里抛来抛去形成弧度,又偏着头晃肩模拟投篮的姿势。最后他在苹果上留下两轮齿痕,放回篮子,佯装完好。就像他可以做梦,醒来对此不置一词。


  那可能甚至不是梦。当红披风红靴子的外星人第一次从顶层公寓的窗前飞过时,莱克斯正在检阅自己的记忆,随即他发现,一部分的自己开始认为那些深埋海底的梦就是确实存在的记忆。这很有趣,是可能的实验现象。那个男孩是否真的存在?他听说过做梦到分裂出十三个人格的病人,每个人格拥有不同的记忆,哪怕那实际上是无能为力与过激自我保护的想象力。



  过激。



  过激也许从来不是个好词,但它事实上对于莱克斯·卢瑟来说并不存在。从前他在报纸上、在房间里闪着雪花的电视屏幕上看到国徽上印着白头海雕的国家的军队踏破他人的国土,斯拉夫语系语速飞快的报道在耳边响成噼里啪啦的烟花。他被一双手按着穿破的细线绒纺织睡衣的肩膀,几乎是可以感觉到布料下被磨得起皮,像被削下来的苹果一样鲜红外卷又来得廉宜。直到雪花扩散像蜘蛛爬满整个电视屏幕,他的目光穿越落在额前的肮脏卷发,从电视机的天线上延伸出一个黑点绵延到天花板上,直至那所想摇摇欲坠的边疆,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切苹果的小刀,他都不曾称这一切为“过激”,不曾。


  他称之为理所应当。 


  就像他喜欢把事情简单化,视其为理所应当是简单化的其中一步。


  比如有关那个外星人,在“我们”当中的外星人。莱克斯很少把自己放进大多数人当中,或者他根本不考虑。但在面对那个人时,他这样做了。他这样说着。




  “他不属于我们。”他不属于我。莱克斯咀嚼这个表达所有权的字眼,在药物作用下沉沉进入梦境。黑色的笔电在床脚打开着,像一张张牙舞爪的大嘴,口腔里放着小消息网站上匿名线人的报道。道听途说得到结论总很容易,完善谎言更不需要过多的努力。


  那个电视机上盘踞蜘蛛网的房间回到了他的梦里,肩膀上没有苹果皮,蜷缩在墙角的也不止那个卷发脏兮兮的小孩。窗边异响,哐哐当当,另外一个黑头发的男孩从窗户里爬进来,被往下掉的窗框砸中了没来得及收回的脚掌。但那男孩一声不吭,半个身子趴在地上缩回脚,他钻进来,手里抱着红色的果实。


  那种红色的明度异常在一片灰漆斑驳里显得无比鲜亮,刺人眼睛又忍不住去看。好像就是它融化了伊卡洛斯的翅膀,灼伤了亚历山大的眼仁一样。这男孩紧挨着男孩,挤在无用的壁炉里让两个肩膀之间毫无空隙。苹果在怀里发出光亮,他问道:“莱克斯,要吃苹果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也没有回答的时间。房间从壁炉的红墙开始缓缓后退,直到一切归常。


  所以莱克斯再次醒来。


  他发现此时自己在一个宴会的大厅里,茉西在他斜后方45度的位置好好地站着,他眼前是叫不出名字的来宾。仿佛刚才的梦境好像只是片刻的走神,他无暇辨认,匆匆结束了发言,也错过了下台时茉西递过来的柠檬水。他大步穿过面带精准到刻度笑容的人群,单薄适宜的白色西装裤裤腿随走动摇摆,他正要去把主角推上舞台。


  他走向他,笑脸挂在脸上,苹果味的汽水旋风糖好好躺在外套内袋里,有点鼓起,但他不在乎。


  “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这家伙手劲很大,手掌很烫,连职业性的笑都带着要灼伤人的温度。莱克斯想,从前他还在猜想为什么他的守护天使不会飞,原来他是会飞的。这个叫克拉克的家伙,黑头发,蓝眼睛,戴着眼镜,格子衬衫下有健硕的肌肉,但是笑起来却露出小小的虎牙,比梦里那人大了不止一个型号,但从此梦里的男孩有了一张可以参考的脸。

  星球日报称他为“超人”,于是他重新翻遍旁注了尼采的相关书籍,在已有的超人哲学中去寻找他存在的意义,后来他发现现有的词汇与理论无法定义他。他宣布他是伪神,因为他不救人,他在人间彷徨围观的许多年,他不救人,他不施予同情和慷慨援手,人类也不需要。

  莱克斯像决定要把大楼建在大都会一样决定不能让他飞了,要用什么方法把他永远留住。就好像他决定自己要坠落,而某一双手就决定要接住他。他会接住他吗?梦里的那个男孩他会。

  有没有更多的可能?莱克斯会想,他放弃了分辨梦境或者现实,长久以来,他以为自己拥有着将梦变为现实,或者将现实打碎为梦的能力。但超人——那是一个他无法触及的领域。一个符号,一个神。

  他怎么会是那个出现只会出现在莱克斯梦里的男孩呢。

  莱克斯还在坠落,同时为一切画上一个休止符。




  “莱克斯,要吃苹果吗?”男孩用肩膀挤了挤他。黑色的卷发搭在额上。那双蓝色的眼睛近在咫尺,想要亲吻的冲动在胸腔里冲撞盘旋。但莱克斯,更年长又从未成长的、冷酷的那个,只是伸手把他推进壁炉更深处,看着他跌进灰尘里,狼狈地咳嗽,用不解地眼神望回来。他笑起来,是“现在他们同样脏了”的笑容,从壁炉里爬出去,打开了反锁的房门。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人从门口经过,只消拐进来,举起了手里的酒瓶。莱克斯闭上了眼睛。


   男孩的消失只需要一个契机,一瞬间的事,壁炉里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生产年份的酒瓶还是落下,砸在肉体上,地板上,沉闷的、刺耳的声响过后,一如废弃的壁炉里什么都不剩下。


   苹果从壁炉里掉出来,接着是血,更多的血。玻璃瓶的小雏菊,透明胶带贴住旗杆贴在窗外的小旗帜,一些挂在墙上排列着的徽章,几张报纸,一把小刀。卷起皮的苹果,鲜红的苹果,冷绿的苹果,绿色的眼睛。


  莱克斯不再做梦。他唱歌,唱到高潮处,把神踩在脚下。



-END-




找手书作者要了授权,但一直没有回音,如果侵权请告知我会删掉.....!

评论(1)
热度(10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西風所見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