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世纪赛博古拉格居民墓碑。

[拉郎]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荷兰傻荷兰无差。
👉与同名电影无关。
👉妄想成分有。
👉短篇一发完。
👉HE!——高亮

summery:Asa回到英国,去参加他的好伙计Tom Holland的婚礼。
                     但他的婚礼致辞被打断了。

0.
  “你可以有很多条路,你不一定要选择这条艰难的。”

  “现在这也与你无关了。”

  不,其实与我有关。阿沙·巴特菲尔德,他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1.
  阿沙·巴特菲尔德在睡了昏沉黑甜的一个长觉后(他一直将超过四小时的睡眠统称为“长”),抵达了故乡。他举家搬去西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已有数年之久,久到是他过早开始闪烁熠熠星光的演员生涯所可以相比较的了。

  而他落地时正是深夜,窗边故都没有了喧哗缭乱的的霓虹闪烁,显得有些寂寥和零落。不过英国一直是个这样的国家,普遍过于冷静的人际氛围会让人有许许多多胡思乱想的契机,这大概也是使他搬走的原因之一。阿沙想起荷兰德,他曾一度以为他们当中先被美利坚的声色靡颓所打败的会是那个精力充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臭小子,然而事实上,先投降的却是他。

  奇妙或幻想,或真或假,都是生活和小说的一部分。演员擅长构造现实,而阿沙和汤姆无疑都是好演员。

  但阿沙不会讲故事,他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故事,而汤姆是个活灵活现的吟游诗人,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被他吸引,阿沙也不例外。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男孩学着耸拉眼皮,挂起成年人式似有若无的笑脸,遮盖他海蓝色倒映天穹一样的瞳仁。偶尔有人仔细打望过去,眼底都是深不见尽的阴影。人们交口称赞说他变得成熟,是同他逐渐低沉的声线和拔高的身形所相称的那样一份成熟。阿沙把这些评价全数接下,装进黑匣子,埋入浅层记忆的冰层里,直到忘记。

  现在他回来参加他最好的朋友的婚礼。

  “我饿了。”他突然望着车窗道,却不知道是精神的失措还是心灵的饥饿更为严重。

2.
  偶尔阿沙也会有一种奇异的幻觉,他和汤姆依然保持着社交软件上那种若即若离的互动关系,偶尔翻看点赞记录,心里涌起一阵翻滚的小小悸动,随即被性格使然的自动安全预警全盘推翻,剩下一片空虚的快乐。他们曾经也拥有至交好友的名誉头衔,年龄相仿性格互补,与粉丝受众极为合得来的先天条件都已经具备了。

  然而那些日子至少是快活的,阿沙时常在回忆时聊胜于无地安慰自己。在一些事情以后,他们也仅是偶尔有所交集,互相往对方邮箱塞莫名其妙的信件,被充满恶作剧意味地在访谈节目上提及名字然后一笔带过。这样说吧,阿沙从来没想到大洋彼岸这个偶有联系的“好友”还会记得在结婚时给自己送上一封请柬。

  他结婚了。阿沙看着那张卡通风格的请柬,然后把它压在了一瓶并不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酒瓶下。但紧接着他透过琥珀色的酒瓶看那张请柬,还是抬手抓乱了卷发站起身来把它从瓶底抽出揣进口袋里了。

  然后他就像桃乐丝一样踩了三下脚后跟似的回到英国了。独身一人的好处就是,你可以随便带出逃而不需要向第二个人请辞。不正是这个道理吗?他问自己,然后在后一个路口下了车。踩在冰凉湿滑的石板路上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回来了,他路过了几家24h便利店,几家午夜还点着节能灯的街头小食店。他丝毫没有公众人物自觉地随便坐进了一家咖啡馆,在晚上还熙熙攘攘的“无家可归”人群里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拿到饮料站在门口,觉得太甜,咂摸着嘴准备离开继续走。

  走到一半他才想起手里这东西似乎是汤姆喜欢的口味,于是他在垃圾桶旁边停下,把焦糖玛奇朵一饮而尽,让它甜得使牙齿发酸。阿沙把纸杯狠狠摔进垃圾箱,像是棒球赛里甩了个本垒打。只是还没有他这么狼狈的掷球手。

  阿沙提了半打啤酒从便利店出来,脸上多了个口红印。他把自己灌得死醉,坐在酒店房间地毯上靠窗边睡了过去。

3.
  这是几个月以来他睡得最沉的一觉,没有梦,没有酒精,没有幻觉带来的压迫。天知道他出现幻觉已经有多长时间了,久到他都懒得去注意和纠正。反正多得是沉沦者了,也不会在乎他一个。只是副作用是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没有太阳拉开窗帘入目全是刺眼的白光,他跌跌撞撞扶着点东西站稳,盯住窗外某栋房屋顶上一点渐渐让瞳孔聚焦,然后才磕磕绊绊地找到床的位置,伸手摸到上面躺着的手机。

  所以昨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是手机,而我睡在地毯上。他自我嘲解似的想着唤醒手机屏幕,看到几条推送和一则红头的联系人消息。那是汤姆发给他变更的婚礼时间和地点,信息发送时间是早上六点13分,内容更像是知道自己会宿醉一样把婚礼从中午推迟到了晚上,当然,这不可能。短暂的解放使阿沙愿意这么想,也就这样想了。

  阿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哪怕看似充足的睡眠时间都被宿醉的头疼所抵消,他依然觉得自己可以面对这个了。他拿出那张请柬,摆在桌上,强迫自己凝视它,然后开始练习婚礼致辞。

  那则消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请他为婚礼致辞。阿沙回了一个好,以及一个句号。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呢?

4.
  虽然也不是没有短暂地考虑过拒绝然后发一篇遣词严谨规整的新婚致辞给他并表达自己的歉意然后掉头回去,但阿沙还是打着领带穿上灰黑色三件套去了。

  他远远地就看到汤姆,远远的隔着人群与他默契地相互露出一个微笑。他看到他无甚变化的脸部轮廓和笑脸,还有穿着正装被描摹过千遍万遍的身形,接着强迫自己收敛了目光,没来得及等到汤姆挤过人群来给他一个疏离的久别重逢的老友拥抱,就给了自己一个躲避的借口。于是阿沙转头去了另一边的前排拉了把椅子坐下,心脏在胸腔里搅成一团,像湿透的抹布一样被拧出水来,区别只是他流下来的是血而已。

  年轻啊,充满了梦想与现实的交集,有关于环游世界的旅行,还有对爱情和波澜起伏的憧憬。现在破烂一地的都是往日的碎粒,可怜的阿沙·巴特菲尔德站在这摊废墟之中,一点点捡起那些碎粒,起身发现另外一个人已经走出了好远。

  现在阿沙站在台上,余光看见台下的汤姆与他的挚爱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演员,现在他把无所作为普通的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无疑是一种慢性自杀。

  不,这大概是谋杀,而那个人是主谋,自己则是沉默着的共犯,与被害人。

5.
  “我们可以在一起,这没关系,粉丝反应舆论攻击,这是小事,不足挂齿。”

  “我不这样觉得,我是说,你明明......”

  “......告诉我,Holland,你在害怕什么?”

  “你明明......算了。”

  “我爱你,但我现在要走了。”

  “......其实你可以有很多条路,不一定非要选这条艰难的。”

  “现在这也你无关了。”

  不,不,我认定你这条路了,你明白吗?我想要在上面刻下我的名字。

6.
  巴特菲尔德在台上平静地背着致辞,嘴唇在动,思绪却飘远了。他在脑海里穿越一些密密麻麻的针叶林,可能是某个冬天在加拿大和汤姆一起徒步跋涉过的原始森林区。他们找到木屋,凿开冰层,燃起篝火烤鱼,围着火源靠在一起,整片星空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类都灭亡了,万籁此时寂静无声。

  可他的声音在一个刻意的笑点之后戛然而止。因为汤姆·荷兰德站了起来,阿沙的幻觉或深层记忆破灭,他回过神来,所有来宾像是被按了发条一样停下笑声。

  他被施了定身咒语一样的钉在了原地,看着汤姆向自己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嘴唇张合,发出的声响却嗡嗡地,全是忙音。

  阿沙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其实你说错了。你与我有关,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7.

  森林酒精篝火烤鱼冰湖在幻境里退去,阿沙缓缓睁大眼睛,像是许久以来第一次拥抱现实一样不可置信。

-END-

后记:
一如既往的我流风格。
在我的理解和印象中,荷兰弟的人设虽然活泼有余但是在年龄操作下会是比较沉稳多虑的那一个,而阿沙看起来成熟得多其实相对的也要疯狂得多,在心里养了一匹野马,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时候策马狂奔去摔得头破血流,这种性格反差萌我是比较吃的。
下一篇应该是傻绿和荷兰虫,whatever有时间就尽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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