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世纪赛博古拉格居民墓碑。

[kontim]第一只春告鸟



送给我提。

*康纳普通人设定,没有超能力。


*其他人都依然是其他人。


*角色不属于我,一切的ooc都属于我。




以上为前提,点开默认接受⬇️




summary:康纳消失了5年,并且在回来后对他早前的一切行踪避而不谈,而提姆(也是红罗宾),发誓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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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纳回来了。”




  罗拉发消息给他的时候提姆正穿着制服任由自己被一堆电脑屏幕和外卖垃圾包装盒淹没,那些屏幕发着盈盈蓝光在漆黑一片里把他的脸色照得像恐怖片现场,而罗拉的消息似乎加剧了这种印象。但事实上红罗宾哪里都看起来纹丝不动,又或者只是因为头罩还在脸上没来得及取下,所以看不到瞳孔收缩的幅度。


  提姆于是又读了一遍那条来自一个久未联系的私人号码发来的消息,好像突然得了阅读障碍一样小心翼翼把字母倒置拼读了一遍顺便确认不是什么幼稚的倒读游戏。


  罗拉-卢瑟,大都会那个莱克斯-卢瑟的妹妹的女儿,也是从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的高中同学,他按顺序依照红罗宾的思维和提摩西-德雷克本人的思维将这条消息重新进行评估,几乎确认了它大概就是它字面上的意思。但他依然没有因此确信所述事件为真实,从面前数个屏幕中调出一个,才发现它在两天前就停止了追踪动作。红点滞留在那里没有鼓动也没有移位,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心率仪走向直线的灰败。


  于是他重新启动那块屏幕,直到那红点所在位面扩大,扩大,又不断缩小,最后指向大都会,并在大都会停下。


  康纳回来了。而寻找了他五年的提姆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有一小部分理智告诉他这并不稀奇,在他的记忆中,康纳消失之前两人甚至没有什么交集,除了他们是一个半学期的同班同学和都是侦探小说社团成员以外,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但是罗拉知道。罗拉是个漂亮姑娘,而且全班都知道她喜欢那个康纳-肯特,那个穿皮衣打耳洞留莫西干头,和大家都不太一样的酷男孩,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提姆也对这个转校生感兴趣。可是罗拉知道。


  一切都怪那个毕业典礼……尽管提姆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卡西赶过来把他架走了。(谢谢卡珊德拉-珊德马克,aka神力少女,没有她的援手和阿尔弗雷德的湿毛巾他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把自己从那场狗屎一样的典礼的后遗症里拔出来)。第二天他就收到了罗拉的短信,说什么“虽然他消失了(或者又是转校了,我不知道),但如果他回来了,我想我们得公平竞争。”吓得提姆赶紧关了手机并发誓再也不猛灌香槟,布鲁斯则提议加强对酒量的锻炼。


  但不管怎样,提姆没有去找他。没有。








  “伙计,我觉得你有什么心事。”




  卡西试图用哪种大大咧咧的“兄弟式语气”来吸引提姆的注意力,但鉴于他们才解决了一堆机器怪物以及一个(非常烦人而且能再生的)黏糊糊的紫色凝胶状物,她这种语气也没能把提姆从重新调整呼吸的尝试和放空头脑的状态里拯救出来。她盯着红罗宾,红罗宾盯着、从视线来看似乎是盯着水泥地,然后在注视下做了一个非常反常的动作——摘下了头套,露出整张脸,还在调整呼吸,大汗淋漓。




  “你说得对。”红罗宾喘着气说。




  “啊?”这下轮到卡西没听清了。又或者她听清了,只是不敢相信。




  “你说得对,我有事。”还没等卡西问清出了什么问题,提姆就重新戴上那个黑色的头套,抓起长棍,重新成为红罗宾。




  最后卡西用冒牌的真言套索套出了前因后果,她以一种大家长的姿态强制给提姆放了假,以“反正正联完成境外任务马上要回来”为理由和队友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决定一起把提姆流放到了大都会。提姆没有反抗,所以他被流放了。




  “去吧去吧,罗密欧。”这是他听到卡西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着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再有意识就已经穿着出席韦恩企业发布会才会穿的西装站在大都会街头了,手里还拿着一束low到不行的红色玫瑰花打着黄色的丝带结。但是他决定等到回去再去彻查是谁用的魔法并评估危险性。




  提姆看了看手里已经有点打焉的玫瑰花,走到马路对面的公园把它送给一个遛狗的老太太。




  这是超人的城市。他想,而我要找的那个男孩他有跟超人本人一样的姓氏呢?




  卡西连一个定位的工具都没有给他,好像是深信不疑他与康纳一定会相遇。于是提姆认命在公园走了一圈,捡了一条长椅上的空位坐下,两手空空看鸽子啄食,思考接下来如何。他坐在对光的方向,太阳快要下山了,湖边公园刚好能看到那轮发亮发热的巨大星球被地平线切割为半个,剩下半个远远飘浮在水面上。他眯着点眼睛瞧着,直到突然视线被挡住,一个男人,穿着格子衬衫和印着超人标志的T恤衫(那为什么是黑色的?)外加破洞牛仔裤,戴着平平无奇的眼镜,胸前差一个相机就像混迹漫展的死宅,而这个身材稍微比真正的死宅好了不止那么一点的男人正逆着光朝他走过来,挡住了提姆看日落的画面。




  “你好?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提姆简直不敢相信他用了陈述句,这样一个老套到洛杉矶制片厂都弃之脑后的桥段。我的脸色看起来很像下一秒就要寻死的失意青年吗?他试着从思维里抽出点空隙。接着他盯着那张从逆光里离开的脸,才认出了这张脸。没了耳钉莫西干头和青春期的胡茬而戴上了黑框眼镜他都不会认错的这张脸。




  操他娘的康纳-肯特。




  提姆马上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对面的人也吓了一跳,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被吓了一跳地同时后退一步,只不过康纳踩在平地上,提姆被长椅逼得不能直接后退而紧张地来了一套空翻相当于后退好几步差点退到灌木里。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西装布料因为动作绷紧到极限而产生扩张的声音。


  所幸周围没有其他人,康纳也只是盯着提姆突如其来的“炫技”吹了声听起来不太熟练但也许曾经很熟练的口哨。




  “很厉害嘛。”




  “呃,不,我很好,我不需要帮助。”提姆一边把裤子上的叶片弹开一边说。






  “嗯……那我想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哦拜托,上一秒他还以为不会有比更老套的开头,这个人就可以在下一秒打破这个幻想。不过说真的,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真的记得?提姆感觉感觉到自己的脚趾都在皮鞋里蜷起,他重新直起身子试着直视康纳,两秒后他失败了,所以移开了视线。




  “除非我俩读过同一个大学。”他原本想说高中,到了嘴边变成了试探性的“大学”,他在心里为自己的小小卑劣叹了一口气,又飞快转头看了一眼,他发现康纳仍然在看着自己。




  “不,我没读过大学……我之前都不在国内。”康纳做了个抓头的动作,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尴尬时的习惯动作。




  我知道你不在国内,你的坐标一周前都还在海外呢。你消失的那天早上课桌里乱糟糟塞满的情书都还在我这儿呢你要看看吗?这五年你在哪里呢?这样听起来也不是转学,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提姆看着康纳与从前大不相同的模样(似乎也可以想象,毕竟那是青春期啊),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剧本,最后被自己一一打消。


  他听到康纳笑出声来:




  “对不起,我可能真的认错了。但是你思考时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眼熟。”




  “你不如说那是胡思乱想。”提姆想也没想堵了一句,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而原地后悔。




  “噢,现在更像了。说真的,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你叫什么名字?”康纳脸上仍然挂着那个该死的笑容。说真的说真的说真的,他们以前有这么熟吗?在康纳莫名其妙消失之前他们一共说过几次话?提姆觉得那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叫——我是提姆,提姆-德雷克。”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但仍然维持着一份应有的镇定。他记得自己在高中多数时候用的教名,也就是“提摩西”。很少有人叫他提姆。他心里抱着一点小小的期盼,那期盼总是叫嚣着:万一呢。


  但不像是有关高中或大学的问题,这次康纳发出了被一般人标识为“噢我明白了”的声音然后飞快接口道:“是你!哥谭高中的优等生提莫西!”




   他认出我了。提姆几乎要原地跳起来了,但他此刻稳稳的站住,几乎是冷酷地反问面前这个傻大个:


  “你呢?你又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觉得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有一学期我坐在你后面。”他眨了眨眼睛,让提姆突然感觉像回到了高中上课时被铅笔头戳背然后回头看到的那副表情。那简直一模一样,提姆想。或者不,这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是谁呢?”但是提姆还是要他自己说出口。他做出一副思考无果的表情。




  让人奇怪的是康纳的五官组合起来变成了一副有点受伤的模样。哥谭高中红极一时的黄金男孩还是会因为别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苦恼的,哈?尽管这样他还是继续说出了他的名字。




  “康纳,康纳-肯特。是个蠢名字,不过我现在的证件名叫莱纳尔-卢瑟。”他吐了吐舌头。这也挺蠢的,他补充道,不过提姆的听觉在他听到那个姓氏的时候就已经渐渐消失,似乎进入了被屏蔽的状态。他走神了,毫不意外。




  “嘿、嘿!提姆,伙计,醒醒?你吓坏我了。”等到提姆意识归位,他发现康纳(现在的一个卢瑟)正摇着自己的肩膀。




  “唔,嗯,我想起来了。所以你是跟罗拉结婚了还是怎么的?”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是在开个玩笑,并且飞快的在脑海里搜索特拉华州婚姻法中婚后改姓的相关问题,发现并没有可以随女方改姓这一条,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罗拉?噢!罗拉。没有,罗拉跟我,呃,这个事很复杂,他们——他们说为了我安全起见还是换个名字回国会比较好。另外我跟罗拉也没有联系。我前天才回国。天呐,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也姓卢瑟。”奇怪的是他看起来更加苦恼了。




  提姆感觉到口渴,但他仍然想继续问康纳问题,即使已经发现了现在触碰到了属于不想回答的那部分的边界,他仍然渴望和康纳讲话。出于一定程度上的考量他决定先去找点东西吃。




  “或者我们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康纳却先问出口。于是提姆从善如流。




  “那太好了,我渴得能喝干太平洋。”




  “你太夸张啦,提米。”




  提姆为这个亲昵的称呼瑟缩了一下,这让他想起他的前女友,史蒂芬妮。史蒂芬妮很好,她没错,错的是康纳……或者错的是提姆自己。什么都搞砸了,但所幸那之后提姆做了一些正确的事,比如少年泰坦。他在走进餐厅的时候从报刊架上看到印着上一个任务的报纸,他们在头版。哇哦,这可真是激动人心。提姆目不斜视走了进去,但是走在他身后的康纳从报刊架上拿起了那份报纸。


  正是印着红罗宾和神力少女并肩作战的那一份,康纳拿着它走向卡座,在提姆对面坐下,脸上表现出对这群少年英雄浓厚的兴趣。




  “你对这群义警感兴趣?”提姆花了一点时间去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状似随意地脱掉了外套,漫不经心地发问。没想到康纳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不赞同的眼光。




  “我不认为他们只是义警。我更愿意称呼他们为英雄。你看,正义联盟。”他把报纸又翻过一版,在另一版的头版印着海外任务成功的正义联盟合照。“之前的少年正义联盟,现在的泰坦,少年泰坦……他们都是英雄。我能回来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他们的帮助呢。当然,很大部分正义联盟。”




  他眨眨眼睛,分辨不出刚才话里几分真假,又看了几眼报纸,最后把报纸翻回最初的页面然后恋恋不舍地放下,抬眼看着提姆眼里带着笑。




  “当然如果你不赞同我也理解,哥谭人——我感觉哥谭人总带着点危机感,感觉有什么时时压迫,追着人跑。但是蝙蝠侠是哥谭的,红罗宾也是哥谭的。你是哥谭人吧?”




  “你不也在哥谭读过书?”提姆反问,招手示意点单。提姆选的餐厅让他俩各异的着装都显得不那么突兀,当然要是康纳没有穿破洞牛仔裤,以及能把他的s字T恤用衬衫遮一遮就更好了。只不过康纳看起来完全不在乎。




  “我在大都会长大。况且那段时间太短暂以至于我没法完全体验她的美妙……据你们所说。不管怎样,你们爱她,就像大都会的市民都爱大都会?”康纳点了单,把菜单和上递给服务人员,提姆注意到他要么是食量很大要么是准备敲诈提姆一笔。




  “大概……差不多吧。不过我有说过我请客吗?”提姆一只手支着脸颊问。




  “没有。不过我想我来结账应该也没有问题,在外面呆了太久都不知道美元花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也许他是出国继承家业了呢?提姆看着他的反应和口气胡思乱想着点了点头。




  “介意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几年?”提姆试图整理头发,他在头上胡乱抓了两把之后放弃,双手环抱靠上沙发望着对面的人。“鉴于你突然消失了?我觉得你不是又转学了。”




  “……也许改天再找个时间告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谈起。”




  奇怪的是,康纳回避了。而提姆只能把这句话当成再次约会的邀请。真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吃完了晚餐,康纳把提姆送回一个提姆会称之为安全屋而康纳只会叫做公寓的地点,道了晚安之后就离开,再也没有别的话。


  而提姆整晚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万幸的是他并未煎熬太久,早上听到门铃顶着黑眼圈从床上弹起来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康纳-肯特,他把早餐纸袋上举到挡住脸展示了一下又拿下来。




  “我假设你还没吃早餐?”他试探性地提问。




  “嗯,很及时,还没有。”提姆把不服贴的刘海抓到脑后认可了他的说法,侧身让人进屋。




  “那太好了。”康纳看起来好像真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到一张小圆桌的两旁,提姆接过纸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枚奶油多纳滋,表面洒满了糖霜,看起来就像是新鲜出炉会放到橱窗里的那种,高中烹饪课上有学过,实践课时他同康纳分到一组……提姆瞪着多纳滋的样子好像是在拿出多纳滋的时候被它扇了一巴掌。他又瞟了一眼康纳后飞快收回眼神,视死如归地咬下了第一口。


  


  “所以,你想谈谈了?”他自暴自弃地咀嚼着食物,三两下解决吞咽下肚稍微口齿不清地问道。




  “呃,事实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起……我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博物馆之类的。我很久没回来了,而且我猜你还没有去过大都会的博物馆?”




  又来了。沉住气,提姆-德雷克。你可以不那么明显表明意图地反击,你可以。




  “我以为博物馆约会是学生时代的浪漫。”提姆喝完牛奶舔了一圈嘴唇,刘海又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他只能再次把它抓上去并且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你不可以。瞧瞧你说了什么。




  他看见对面的康纳有点被话语噎住,手抓着另一个纸袋的边缘。他的手臂肌肉看起来很结实,也许不输超人那种肌肉成精的块头……提姆飘飘乎乎地想着,把一个念头和另一个念头接二连三地思考过然后抛弃,他不停把刘海向后抹去,觉得清晨的空气不应该这样黏腻地停滞,然后他听见康纳说话了。




  “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博物馆之类的……毕竟我对你的印象就是,呃,好学生?很有趣的好学生。”他看见康纳边说话边稍微站起来,向提姆靠过来。他伸手把提姆某一边一直试图向前倾斜、但实际上属于后脑勺的头发撩回去轻轻往下按,让它服帖地停在该呆的地方。于是提姆停止了抓弄刘海的动作。




  “有趣的好学生。”提姆咀嚼着这句话,以及刚才的动作。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评估关于自己从前与康纳完全不熟的定义。




  “因为我记得你总是在看书,有些书我甚至看不懂标题。于是我也会带课外书来学校,虽然都是一些小说……那种畅销书。而且有一次我甚至拿错了……”




  “《母猪的产后护理》。”提姆打断了康纳,但他正确地接上了书的名字。




  “…..对的。”康纳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说“你这不是记得吗?”,又包含着一点肮脏黑暗的小秘密被撞破的尴尬。“我以为你没看到。我觉得我刚拿出来发现有问题就赶紧放回去了。”




  “那原来是你。你对畅销书的定义很与众不同,我有印象。”提姆笑得双肩颤抖,两手捧着马克杯都抖得好像随时会把杯子摔碎。




  “嘿!那也算是畅销书啊,虽然是农业分类下的。”康纳不满地嚷嚷。




  所以他还是没有打算告诉我。提姆想。他们之后却真的去了大都会的市博物馆,提姆发现康纳的见识不比自己少,在某些方面甚至还多出许多。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让他对这人消失的五年间的去向更加好奇。


  他似乎不是过去那个男孩了,但同时又的的确确是。提姆提醒自己不要在同一个人身上去捕风捉影刻意寻觅过去的模样,他只是忍不住。况且这并不越界。五年的断带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他自己一点没变吗?当然不。也许他还恰巧是变得更多的那一个。


  之后他回到泰坦塔,重新投入任务的同时还要以提姆的身份和康纳保持联系。布鲁斯是怎么保持秘密身份的同时与女友们周旋的?没有参考性,下一个。超人呢?克拉克-肯特和超人都与露易丝有所接触…..还是放到之后再说吧。但卡西似乎不是很欢迎他的归来,理由是“根本没有解决问题。”,但红罗宾坚持已经解决,并以全神贯注利落结束战斗为这个话题画上句号。


  在一些任务的间隙,他会去寻找康纳的资料,一改以前搜索空白的状态,找到许多保密或者高度保密状态的文件。当然这些都难不倒红罗宾,可他本人却在揭开真相的前一刻收手,决定不去看了。


  他决定让康纳自己来告诉他。


  但等待的时间有点太过漫长。他们甚至回去过哥谭高中一次,好像跟康纳呆在一起整个人都会变傻一样真的同意了回母校看看的提议,尽管后来提姆觉得那真的挺不错的。他们站在足球场边上分享了同一瓶玻璃汽水,提姆开了个玩笑问是不是回到美国社会现实了,康纳却正经回答道:“其实也不是买不起两瓶,只是觉得高中时没这样做挺可惜的。”




  是啊,挺可惜的。提姆没说出口。好似也无法说出口一样的任由自己保持缄默。有关康纳的一切已经不是可惜可以概括的,但那确实又只是“可惜”。提姆甚至幻想过如果康纳没有离开的那五年是成为了和自己一样的少年英雄,但康纳仍然没有说起。


  一次,两次,三次。更多次的见面,提姆努力抽出空闲分给康纳,不知不觉已经把同他见面划为了日常程式。但他们谁都没有说起情感以及一切有关。时常谈论过去,偶尔谈论未来,不常触及当下——当下是实在发生的,又或者其实没人愿意直面。


  所以当他们的第一个吻发生在圣诞,提姆在离开康纳的公寓时两人经过了楼底下热狗店招牌上挂着的槲寄生时,一切都顺理成章心知肚明。




  “嗨,呃,我想问,你能做我男朋友吗?”唇分时,他们额头还贴着额头。康纳这样问。




  他当然说了“yes”。




  可是康纳仍然没有说,任何。有关消失的那五年的事情。似乎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一般的回避,以至于提姆想要放弃等待。罗拉都知道了他们关系的进展,可以“听见”地翻了白眼给予祝福接着挂掉电话。提姆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可以有秘密。他不也没告诉康纳自己就是红罗宾吗?但这根本不像自己。一些来自性格本身的控制欲让他这样念叨着再一次点开那个差最后两步就能解开的高度加密文件。文件解锁了,提姆看到第一行,一个来自康纳的电话打过来。


  


  “嗯,如果你有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了。”




  提姆吞下房间里那头大象,起身出门。他们在第一次用餐的地方见面。走进去提姆看见桌上放着几个月前的那份报纸。




  “是因为证人保护。”康纳望着他,开始说了。提姆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想接上“你撞见了什么哥谭黑帮的交易或者帮派处决现场吗?”,但他只是等着康纳继续说。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总之他们需要我出国避风头,这件事上他们做的挺快的,我听说之前的其他类似证人都在被转移之前灭口了……但不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什么?他说什么?需要进行证人保护的情况还不够重要吗?提姆想。




  “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走…..我觉得你应该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那时候我正在想和你搞好关系呢?”康纳短促又干瘪地笑了一声,“我对你很感兴趣,我猜我大概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所以我甚至觉得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天底下没什么人能干掉我一样。然后他们确实也没有干掉我。没能,干掉我。”




  “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因为我的狂妄自大和目中无人,他们替我去死,而我只能在作了录音证明之后被强制转移。录音证明没什么用,我猜。不出庭的证人等于没有不是吗?五年里我在外面,在警察,甚至在正义联盟的庇护下走了许多地方,直到我发现,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了。”




  “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像什么三流剧本的人物弧光乍现。事实上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准确点说,看到了他。”康纳把桌上的报纸向提姆的方向翻转过去,指尖戳着红罗宾的剪影。“红罗宾,几乎以一人之力扭转了针对这个黑帮长达四年的公诉局面,显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他真的很厉害。”




  “然后我就被告知可以回来啦。回来之后发现我父母还留下一笔蛮大的遗产,虽然我向国际红十字会和大都会福利院捐了大部分,但剩下的也足够支撑我做点想做的事了。因为我猜少年泰坦大概不需要捐款改进装备什么的……大概吧。”




  提姆不知道。他突然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康纳从前喜欢他的部分,还是之后误打误撞解救了康纳的部分,他都不知道。前者从未在掌控之中,后者他曾以为他了解所有。于是他失语了。




  “拜托,提米,说点什么?”




  康纳的眼睛的蓝色和大都会的天空差不太多。提姆想。他张了张嘴,第一次没能发出声音,第二次也只是发出了短暂的“啊。”的音节。而康纳看着他,手掌攥紧成拳又放开,伸出来握住了提姆放在桌面的那只。


  最后,提姆反握住康纳的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




  “那么,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就是红罗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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