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世纪赛博古拉格居民墓碑。

[明弗]你知道赵先生吗?7

这章还是剧情,下一章上车,图只发一次挂了就没办法了()


chapter.7



  “所以你是想包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一些反驳的话,类似于“这不是我的本意”或者“我没有想强迫你签下它”,都卡在喉咙里好似鱼刺,其中包含的推卸责任的意味让赵公明无法发声。他停住脚步愣在了原地,伸手动作都还未完全收回,像庞贝末日后被火山灰定格的人体雕塑一样不动了。半晌他回过神来,弗雷已经收回视线完全下地,赤足踏在地毯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他听到他说:


  “有笔吗。笔给我。”


  弗雷没疯,却也不甚清醒。此前他心中始终有小小的部分虔信着赵公明也许会是不一样的那个,也许会与旁人对他身上的索求有所不同,到头来却仍发觉这所有人都何其相似。他竟然也无从挣脱而出。于是当他踏进这个圈子的一瞬间,蛛网遍身缠上而自己顷刻被标示为猎物。

  那么,他就接受。毕竟挣扎的下场并未太好。

  赵公明则已经完全呆住,半是没有料到弗雷这么快就醒来,还会看到赵公明前晚看完还在犹豫作用的合同书,半是惊于弗雷竟然要签下这样明显霸王条款的合同。如果他没记错,那上面写着的几乎可以说是钻尽了所有法律空子的现代版卖身契了。碧霄总是擅长做这种事,她在交给赵公明这份合同时注意到他仍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用这种东西去捆住一个人,就切入要点分析了当前的情况让赵公明听得落荒而逃。但同时上面提供的报酬确实丰厚……几乎是为弗雷提供了赵公明这方能提供的一切资源。

  也许赵公明的本意并非折辱,但这时一切仿佛已成定局。弗雷寻笔未果,再次看向赵公明。赵公明看到他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挂在肩上,随手拿起来披上的沾了露水的外套。两条长腿光裸因为病态而不稳却仍要朝赵公明走过去,在灯光下脸上漂浮着发烧带来的异样潮红,呼吸也似有不畅。打量过后赵公明回望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不容置喙地将弗雷打横抱起放回床上,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到人手里。

  弗雷笑了起来,双肩颤抖纸都快要拿不稳了,还是把合同一页页摊开在每个需要签字的地方都签上名字。最后一个花体签名的结尾漏了点墨滴到衬衫衣角上。赵公明突然意识到弗雷也许根本没有看完合同的内容,却分辨不出他刚才到底是愤怒到极点的笑还是无意识的抑或其他。


  “好了,现在你想做什么?”弗雷笑得眉眼弯弯,但在意识完全清醒的人眼里他几乎正处于一种介乎嗑药嗑嗨和发烧烧坏脑子之间的状态。从赵公明看到弗雷起身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里就有种基于对过往伤害无能为力的事实的愤怒在盘旋,直至此刻终于被消解为无力。他完全无意把怒火撒向本就作为受害者的人,所以他只是把弗雷的外套摘下来,将人按到枕头上躺好。


  “你病了,现在休息。”他尽量用了命令的口吻,同时拿走了笔和合同。正当他打算起身离刚才发生的一切远远的去整理思绪的时候,弗雷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圈住了他的颈脖,以一种病人难以拥有的力度猛地拉进两人距离然后仰脖吻了上去。此时比起亲吻那更像是撩拨似的撕咬,赵公明大脑再次当机,除了双手撑在弗雷脑袋两旁的位置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那就行使你的权利。”


  在这种类似亲吻的动作停歇的间隙,弗雷这样说,语调破碎却不容置疑。赵公明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病人,放弃一切不合时宜的想法。


  “等你清醒了再说……你现在在生病。”


  他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手往脖子后面伸去试图掰开弗雷的双手,却不料弗雷自己松开手的一瞬间却换了用力的方位,他将赵公明推过去掀开被单后压在了身下,同时以一种难以看清的速度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枪摸了出来抵在了赵公明脑门上。

  赵公明认出那是自己的枪,格洛克,随时都是上膛状态。也许一开始就被拿出来放在了枕头下,只是自己没有发现。他也揣测不出此时弗雷的用意,到底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要爆头解恨还是仅仅想要威慑。他只能望着弗雷,弗雷也回望他,被人间审美界定为好看的眼睛里此刻雾气迷蒙。


  “现在就做。现在。”弗雷强调。赵公明注意到他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也并不平稳。

  

 理智崩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下一刻赵公明缓慢握住弗雷抓枪的的那只手,接过枪的掌控权并将它丢在了地上。


  “你不要后悔。”他手攀上弗雷脑后指节插入柔软发丝时附耳这样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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